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 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留存。
The good fight, I have finished, should do the road I have done, when his faith I hold on to. From now on, the crown of righteousness has retained for me.

[王喻]谈恋爱

[一] [二] [三] [四]


原本是想当天庆祝我基友写完文的,结果拖到了现在…… @猴 


[五]
男人需要娶了贤妻良母才能放心闯荡世界!


这句话是出自某本著名屠龙小说里的无名小卒的口中,彼时王杰希中学二年级,对这句话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念念不忘。


然而,当王杰希琢磨着贤妻良母这个词,温柔、善良、明事理、懂分寸,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喻文州的笑脸。


说没吓到那是假的,但王杰希翻来覆去地想,在自己印象中温柔良善的人明明有不少,怎么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喻文州呢。


那家伙,笑面虎一个。脸上笑着,乍看简直中国良民,肚里却一墨水儿黑,要生在民国时期,肯定是个做间/谍的,做共/产/党/安插在敌/军里的探子,没准能做到高级官员呢,然后自己吧,或许得是/党/的好帮手,看似跟喻文州对着干,实际上却是里应外合。至于黄少天,王杰希思索,卖报郎适合嗓门大的,黄少天可以,或者战地记者也挺适合的,或者慈善家,或者跟他一样,都是/党/的栋梁。


得,又想偏了。王杰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在睡梦中遨游他的精神宇宙。


结果,梦里儿——他穿着土土的绿色军装,手握着枪,紧绷得厉害,因为枪口对着的人,正是喻文州,被绑着的喻文州,嘴角有着血迹,身上像抹了一层灰,狼狈,又看着让人心疼。


至少王杰希觉得自己的心抽着抽着疼。


结果下一秒,场景转换,他和喻文州一起,负手,没穿军服,穿的是中山装,看着太阳从飘满白毛毛的芦花的绿湖上缓缓沉落。


王杰希喜欢这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特有大片感。到了明儿,太阳一升,寓意着新生,没什么不好的。可还有一点儿,黄少天去哪儿了?


像是回答着这个问题,场景又变了,天安门,人山人海,他知道意味着什么,战争结束了,百姓幸福的日子来了,黄少天吼得很响,泪水都快从眼里飙出来了,拿着相机拍个不停,而喻文州,间谍,上不了台面,得不到勋章,只能在人山人海的远处,隔绝喧闹,静静地瞧着这一切,眼里有着光。


所幸,他穿过人群,找到了喻文州。


他与他,一块儿分享这充满新生的开始。


天安门上的太阳,刺得他睁不开眼。


真好。


王杰希睁开眼后,又立即闭上,等适应光线后,才睁眼,起身,下床。


看着对面侧身睡着的喻文州,嘴角微翘,头发乱糟糟的,像被乱撸了一把毛的猫,就知道他睡得很好。王杰希摸摸脑袋,看向窗户,窗帘果然没拉好,露出一条缝。


王杰希脚踩着拖鞋,撩开帘子去开玻璃门,走到阳台的洗漱池边,拿起自己的绿色牙杯,开水龙头洗了洗牙刷和杯子,从云南白药牙膏挤出一条儿在在牙刷上,放到牙齿里,刷牙。


过了会儿,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响起,有人来了,王杰希往旁边靠了靠,那人顺势就进了来,两人共用一个洗漱池。


阳台的空间不算大,两个男生共用洗漱池,难免会有肢体接触。王杰希看了看旁边的人,嘴角习惯性的微翘,头发跟躺床上时一样仍旧乱糟糟的,眯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连拿牙杯的手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王杰希吐出白沫,漱完口后把杯子放回原来的地方,用晾衣杆把头顶挂在晾衣绳子上的挂着绿色毛巾的衣架给拿了下来。


王杰希做完这些时,喻文州才刚把牙膏挤到牙刷上。


等王杰希洗完脸把挂着毛巾的衣架挂回去时,喻文州已经刷完牙,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晾衣杆,嘴角还有残留的白沫。


王杰希:……


明明有两个晾衣杆,干嘛就只惦记我手里的。王杰希不明所以,但还是顺手就把挂着喻文州毛巾的衣架给拿了下来,递到喻文州手里。


喻文州从善如流地接过,抽走衣架,拿盆子接水洗脸。


王杰希回到室内,,走到自己的床铺叠好被子,收拾好书包,把枕边的校服拿去浴室换好,回来坐在床边穿好鞋子,看了眼窗帘上走动的影子,犹豫了一两秒,然后出门。


喻文州回来时,看对面床空无一人,愣了一下,随后又释怀地笑了笑,整理好一切后也拿着书包走了,宿舍里的六个人丝毫不被那些细微的声音打扰,睡得跟死猪别无二致。


可等到推门而出时,却意外地看到王杰希靠着栏杆,拿着巴掌大小的英语必备单词书在那儿看。


见喻文州出来,王杰希把书放回裤袋里,“早安。”


“早安,杰希。”喻文州笑道。


王杰希说,“去食堂吧。”


“等等。”喻文州一个上前,伸手探向王杰希的脸。


王杰希没有躲闪,只是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喻文州修长白皙的手反复抚弄着王杰希耳边的发丝,润泽的指甲时不时轻轻摩擦他的脸颊,有种痒痒的感觉,想被羽毛轻挠了几下。


心尖,也似乎被羽毛挠了一下,麻麻痒痒。


也许只是过了一会儿,喻文州松开了他的发丝,“可以了。刚才你的头发有点翘,我帮你弄了弄。”


其实你可以再弄久一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王杰希嘴上却淡定道:“哦,那行。”




最近这几天四班的人都发现一个小秘密。


他们班,坐在最末一排最后一位的王杰希和喻文州,关系似乎、好像有点过于亲密了。


一起去课室、一起去食堂,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连晚自习下课时间都跟小情侣们一样一起出去闲逛,除了上厕所,两人基本做什么事都同调了。还有收作业和发作业,不是王杰希就是喻文州一人收或发两科的作业,或者两人经常一起收作业和发作业。他们都快搅不清到底谁才是政治科代表谁才是化学科代表了。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起疑心的,最让他们起疑心的是,王杰希总是拿着两个水杯去打水喝,有时候是喻文州,也是拿着两个水杯。不,准确来说,是任何时候,他们其中一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想到对方。就拿作业来说,有些科代表发作业相当不负责,他们拿作业回来,往讲台上一摆就跟卖瓜似的吆喝自己上来拿本子啊,于是他们总能看到王杰希或者喻文州,拿了一个本子后还在翻找另一个本子。


感觉被秀了一脸恩爱的四班人:……


这天,喻文州和王杰希跟随着大伙下楼到操场做早操。忽然听到由远及近传来“让让,让让”的熟悉声音,接着一条胳膊便搭在了喻文州身上,另一条胳膊嫌弃地推了推王杰希,黄少天整个人硬是挤到了喻文州和王杰希的中间,间隔了他们两个。


“少天,那么着急下来就是为了体重往我身上靠?”喻文州问。


“别挤我。”王杰希说。


“当然不是,我是想跟你聊聊天,”黄少天怪委屈地说,“你不觉得自从你被隔壁老王套住之后好久都没和哥们我一起吃顿饭聊个天玩个耍什么的吗?”


隔壁老王说:“毕竟我安静。”


“闭嘴。”黄少天狠狠地瞪了一眼隔壁老王。


王杰希淡定回看,完全不受恶势力影响。


“有事就说,绕那么多弯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少天。”喻文州微笑道。


“这不是向你学习嘛文州大大,毕竟避开障碍达到目的的事你最擅长啊”黄少天随口夸了下喻文州,转头对王杰希恶狠狠地说了句“不准偷听”,这才埋在喻文州耳朵边唧唧咕咕道,“最近你不觉得你跟王杰希凑得太近了吗,连我们班的人都听说了,你们两人天天一起走打水什么的都帮着对方,要不是你们没拉小手他们都认为你们是基佬了好吗,你得掩饰掩饰啊偶尔跟我一起耍啊不要老是跟大眼走一起啊恋爱也有个人时间的好吗,你们这天天黏在一起不腻得慌吗。”


“没觉得腻得慌啊。”喻文州摸摸鼻子,“而且这不公平,少天。”


“啊?什么不公平?”


“两个女生天天走在一起,连小手都拉了,你们没觉得什么,”喻文州说,“为什么到我和杰希,你们就觉得,有奸情呢?”


“因为他们腐眼看人基。”王杰希淡淡答了一句。


“对没错,啊呸哦,王杰希你闭嘴啦,叫你别偷听你还偷听,你的节操被狗吃啦?”黄少天怒眼以待。


“我没偷听,”王杰希耐心解释,“我正大光明地听。”


“听力好就嘚瑟啊,王杰希我告诉你。”黄少天丝毫不惧怕王杰希的大小眼,用嘴无声地啪啦啪啦讲了几句话,讲的可能还是粤语,反正王杰希没学过唇语,所以根本就不在意。


况且他知道,黄少天无非就那几句话。


你死心吧等三十天一过我就立马抢回文州,或者是,你个脸部不对称的家伙是得不到文州的内心的,因为文州喜欢脸部对称的女生,还是大胸萌妹的那种。


这些天黄少天就是反反复复地在他微信里刷这几句话,话很多,但总而言之中心句就这两个。


但纯粹是垃圾话。


垃圾话是不用听的。


因为,无论怎样,如何,和喻文州谈恋爱,交往,或者用粤语来说,同喻文州拍拖的人——


现在只有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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